第252章 回城名额
第252章回城名额
随着高考成绩公布，双水湾那些原本自信满满的知青，全都找不着人了，没脸再出来吹嘘。
老支书知道结果后，唉声叹气。
虽说这些知青考上大学以后就会离开，但好歹也是以双水湾的名义，这就是荣誉。
好在让他心里平衡的是，整个公社，没有一个考上的。
大家谁也别笑话谁。
反倒是徐凤霞对这个结果似早有预料。
他们这些知青，有时候也会聚在一块学习，谁有几斤几两，真本事还是假本事，根本就瞒不过她。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为了安抚，以及优待那些在特别艰苦地区的知青，哪怕没有工作名额，没有考上大学，也可视情况回城。
更何况，她也不想干涉孙向阳的决定。
大部分地方，之所以放假，一方面是老师有放假的需求，再一个就是学生家里有不少农活，所以才会放假，放多久基本也是公社决定。
到时候不得去种地，去干活？
现在整个双水湾，最清闲的就是孙向阳了。
陈书婷有些惊讶的问道。
而一旦名声毁了，又被扣上这个帽子，今后她在双水湾也会寸步难行，说不定还会被从剪纸画小组开除，只要看看宋建强的下场就知道。
想当初，宋建强在双水湾的知青里面，那也算是代表人物，结果就因为造谣抹黑孙向阳，结果被开除了知青的身份，还被扣留在双水湾改造，失去了参加高考的资格。
张家栋满脸诚恳的说道，以至于李青青也分辨不出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放了假，难不成还闲着在家里玩？
孙向阳摇了摇头。
孙向阳问道。
而双水湾的老师，也都是知青，正是为当地做贡献的时候，放什么假。
“啊，你不管？”
实际上，从去年开始，就有人开始返城，但只是极少数，而今年，明显多了起来。
有这个前车之鉴，李青青说什么也不会参与到这种事情里来。
张家栋见李青青油盐不进，不得不退了一步。
这也算是看在同为知青的份上，善意的提醒。
“放心，保管耽误不了上课，实在不行，就放一个月假，孩子嘛，得有一个童年，不能天天学习。”
张家栋这次来找李青青就是想先探探口风，因为他也想回城，而且还是迫不及待的那种。
“你打算把回城的名额给谁？”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机会，不少知青父母可能早就退休，换上了他们哥哥姐姐，或者父母不愿意退休，更甚至，压根就没有这种名额。
陈书婷不由说道。
不过，还有一点，凡是在当地结婚登记的知青，或者是进了厂子，已经是正式工的知青，将自动失去知青的身份，不在此列。
但他也没有把李青青的话放在心上。
张家栋继续问道。
消息一出，双水湾这些知青立即哗然，纷纷行动起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决定找李青青。
虽说，回城的名额是由生产大队支书跟大队长决定，但只要在双水湾的人都很清楚，有一个人说话比支书跟大队长都管用，那就是孙向阳。
李青青毫不犹豫的说道，这本就是她早已想好的事情，第一次高考结束后，她就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立马就加入了剪纸画小组。
毕竟这可是回城。
“我就一个小队长，轮得到我管吗？再说了，不管把名额给谁，剩下的人都不会心服，里里外外都是得罪人的事情，我哪有功夫管这种事情？”
“对，凤霞打算留在双水湾，明年继续参加高考。”
“这样啊。”
至于张家栋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她虽然分辨不清，但她相信，孙向阳肯定能一眼识破。
李青青还是点头，徐凤霞什么心思，她无疑是最清楚的。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无比正确的。
但是，众知青都明白，论关系远近，那肯定是徐凤霞跟李青青。
李青青干脆说道。
尤其是一些公社的小学，自由度最高。
毕竟在双水湾上学，压根就不用家长掏学费，都是徐丘赞助的。
“回去干嘛？我家的情况，就算回城也没工作，勉强找个临时工，一个月挣那十块八块的，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双水湾，先挣两年钱再说。”
哪怕回去没工作，也比待在乡下好，好歹也能做回城里人。
其实陈书婷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没法帮，因为都是学校的临时代课老师，她如果帮了这个，剩下的难免会有怨言，说不定一气之下，直接不当这个代课老师了。
明着，陈书婷让那些人去找老支书等人，可她又不是真的不懂，自然知道自家男人，才是说的算的那个人。
“青青，你能不能帮我找向阳队长求求情？事成之后，我在双水湾的工分全部转给你，等回城以后，我再给你寄两百块钱。”
虽然这会已经有寒暑假，但并不固定，各地的规定也不一样，除了大学，没有必须放假这种说法。
与其如此，还不如继续上课。
李青青惊讶的看着张家栋。
“老师的事情，我已经让表姐帮着找了，至于名额的事情，我也没打算管，回头让老支书跟沙支书自己决定就好，两边各有一个。”
所以，哪怕现在双水湾的待遇着实不错，那些知青也都希望争取到这两個名额，先一步回城。
陈书婷略带几分抱怨的说道。
“对，实不相瞒，我在城里有个对象，她给我写信，让我务必抓住这次机会回城，因为她妈已经开始给她介绍对象，如果我回去晚了，说不定她都嫁人了。
张家栋灼热的看着李青青问道。
甚至以宋建强的水平，说不定真能考上大学，结果全都毁了。
“张家栋同志，你如果真想回城，可以直接去找向阳队长，我想你的情况他肯定会考虑的，至于说找我，根本就没用，别看我在剪纸画小组，可实际上，我跟向阳队长一点都不熟。”
可以说，只要孙向阳说名额给谁，那基本就不会有什么变化。
这天晚上，吃了饭后，陈书婷忍不住问了起来。
“你不管正好，不过老师的事情，你可给我抓紧了，再这么下去，真的不行。”
张家栋直接开始赌咒发誓。
但双水湾却没有放假这一说法，该上课还得继续上课，一年级升二年级的，直接提前上二年级的课，后面也都照此。
张家栋既然来找李青青，自然不打无准备的仗，更何况，这在双水湾压根就不是什么秘密。
“你误会了，我跟李娟同志那是纯粹的革命友谊，而且我们两个一个老家在上海，一个在山东，距离太远了，根本不可能在一块。”
为了能够回城，张家栋明显豁出去了。
意思就是说，在城里有工作名额，可以先一步回城工作。
别说她没信心从孙向阳那里讨来这个人情，就算能，也不会这么做，毕竟她可是打算在双水湾多留两年，多赚点钱。
两百块钱，她自然想要，但她不傻，这种事情根本就拿不出门来，先不说张家栋回去以后会不会反悔，就说她所做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了，毁的不单单是名声。
她知道，只要孙向阳属意谁，名额就一定会是谁的，不管老支书还是沙支书，都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两百块，就算放到普通工人家庭，那也得大半年的工资。
对于他的话，陈书婷只听中间那段。
“两百块？就为了回城？”
不过，伴随着这次高考落幕，还有一件事情，牵扯着所有知青的心，那就是回城名额。
收取别人钱财，为对方谋取回城名额，往小了说是贪财，往大了说，那叫受贿。
“青青，拜托伱一定要帮帮我，我现在也只能求你帮忙了，只要我回城，立即把钱给你寄过来，要是我反悔，就让我天打雷劈。”
“可你们跟向阳队长的妻子，那位陈校长不是好朋友吗？”
不过只要能回城，在他看来都是值得的。
有人找李青青，也有人找徐凤霞，甚至还有人直接找陈书婷，毕竟好几个知青都在学校里当老师，而陈书婷可是学校的校长，老师有事情，找校长也是正常的事情。
再加上他积攒的工分，已经不算小数了。
听到这话，张家栋更加激动起来。
李青青忍不住说道。
她敢肯定，凡是那种拖人情的，搞小动作的，一定会被涮下来。
青青，求求你帮帮我吧。”
等张家栋离开后，李青青也回到剪纸画小组的办公室，刚刚对方那抹不以为然，她自然也看在眼里，心里已经为其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两人本就是孙向阳妻子的好朋友，如今又都加入了剪纸画小组，尤其是徐凤霞，身边的爱慕者更是孙向阳的手下大将。
放假了也是天天玩，还容易捣乱，说不定就有去下水库的，还是乖乖在学校里吧。
李青青劝道。
当然，这里面也有关系远近的原因，如果是徐凤霞，她或许会帮着说说情，但其余人，明显没这个分量。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都有些害怕见孙向阳，好像在对方面前没有半点秘密。
至于最后一句没那个功夫，她同样也懒得听。
这基本上要看当地是否同意，而双水湾，便有两个这样的名额。
至少她以前没听说张家栋在城里还有女朋友，倒是跟另外一个女知青走的比较近。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孙向阳懒得管，嫌麻烦。
“你在城里有对象？我还以为你跟李娟有什么呢。”
按照规定，有招工名额的优先。
反正不用交学费。
只要徐凤霞想争这个名额，那么其余人都没机会。
而这工作名额是怎么来的呢？
父母从厂里提前退休，子女可以顶替父母的工作，便可优先回城。
“对啊，不仅仅是找我，连凤霞跟青青那边都有人找，让她们帮着说说情，现在学校里那几个代课老师，都没什么心思上课了，你抓紧定好名额，省的大家都没心思上课，还有让你找的老师怎么样了？”
“如果因为这种事情找书婷，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劝你还是熄了这份心，不然更容易弄巧成拙，说白了，这件事情只有向阳队长能决定，你如果真想回城，就别搞这些歪门邪道，向阳队长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谁要是真的困难，他肯定会优先考虑。”
张家栋摇了摇头说道。
而张家栋长得不错，能说会道，来到这边后，率先跟这边的知青打成一片。
不找人，不托关系，哪能办成事情？
既然李青青这里行不动，那就从双水湾的找人。
李青青若有所悟。
“青青，你真的不打算回城？”
实际上，这会不单单是张家栋，但凡想回城的知青，都在行动。
用老支书的话说，学习必须从娃娃抓起，双水湾刚刚创办小学，正是迎头赶上的好时机，所以，谁也别想放假。
再加上万一哪天又变了，不让回去了，哭都来不及。
尤其是陈书婷，只说这件事情归老书记，沙支书等人管，她也无能为力。
“那徐凤霞呢？她也不回去？”
可惜，如果她能不紧张，正常发挥，考上大学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怎么？有人找你了？”
说来也怪，大家都知道孙向阳有决定权，甚至说名额是谁的就是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知青直接去找孙向阳，哪怕去找老支书，找沙支书，找那两个队长，亦或是别的大队干部，也没人去找孙向阳，仿佛孙向阳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张家栋并不是原双水湾的知青，而是沙坪坝那边的，不过自从半年前来到双水湾，名义上已经属于双水湾。
“好吧，那我回头去找向阳队长。”
孙向阳随意的说道，一点也不着急。
可以说，除了那些学生不满意，剩下的人，没有一个愿意放假的，就算家长也是如此。
只不过，不管是徐凤霞，还是陈书婷，都没有承诺任何人。
孙向阳这话一出，陈书婷还没怎么着，一旁的嘟嘟直接欢呼出来。
满脑子都是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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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让他心里平衡的是，整个公社，没有一个考上的。
大家谁也别笑话谁。
反倒是徐凤霞对这个结果似早有预料。
他们这些知青，有时候也会聚在一块学习，谁有几斤几两，真本事还是假本事，根本就瞒不过她。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为了安抚，以及优待那些在特别艰苦地区的知青，哪怕没有工作名额，没有考上大学，也可视情况回城。
更何况，她也不想干涉孙向阳的决定。
大部分地方，之所以放假，一方面是老师有放假的需求，再一个就是学生家里有不少农活，所以才会放假，放多久基本也是公社决定。
到时候不得去种地，去干活？
现在整个双水湾，最清闲的就是孙向阳了。
陈书婷有些惊讶的问道。
而一旦名声毁了，又被扣上这个帽子，今后她在双水湾也会寸步难行，说不定还会被从剪纸画小组开除，只要看看宋建强的下场就知道。
想当初，宋建强在双水湾的知青里面，那也算是代表人物，结果就因为造谣抹黑孙向阳，结果被开除了知青的身份，还被扣留在双水湾改造，失去了参加高考的资格。
张家栋满脸诚恳的说道，以至于李青青也分辨不出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放了假，难不成还闲着在家里玩？
孙向阳摇了摇头。
孙向阳问道。
而双水湾的老师，也都是知青，正是为当地做贡献的时候，放什么假。
“啊，你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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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栋这次来找李青青就是想先探探口风，因为他也想回城，而且还是迫不及待的那种。
“你打算把回城的名额给谁？”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机会，不少知青父母可能早就退休，换上了他们哥哥姐姐，或者父母不愿意退休，更甚至，压根就没有这种名额。
陈书婷不由说道。
不过，还有一点，凡是在当地结婚登记的知青，或者是进了厂子，已经是正式工的知青，将自动失去知青的身份，不在此列。
但他也没有把李青青的话放在心上。
张家栋继续问道。
消息一出，双水湾这些知青立即哗然，纷纷行动起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决定找李青青。
虽说，回城的名额是由生产大队支书跟大队长决定，但只要在双水湾的人都很清楚，有一个人说话比支书跟大队长都管用，那就是孙向阳。
李青青毫不犹豫的说道，这本就是她早已想好的事情，第一次高考结束后，她就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立马就加入了剪纸画小组。
毕竟这可是回城。
“我就一个小队长，轮得到我管吗？再说了，不管把名额给谁，剩下的人都不会心服，里里外外都是得罪人的事情，我哪有功夫管这种事情？”
“对，凤霞打算留在双水湾，明年继续参加高考。”
“这样啊。”
至于张家栋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她虽然分辨不清，但她相信，孙向阳肯定能一眼识破。
李青青还是点头，徐凤霞什么心思，她无疑是最清楚的。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无比正确的。
但是，众知青都明白，论关系远近，那肯定是徐凤霞跟李青青。
李青青干脆说道。
尤其是一些公社的小学，自由度最高。
毕竟在双水湾上学，压根就不用家长掏学费，都是徐丘赞助的。
“回去干嘛？我家的情况，就算回城也没工作，勉强找个临时工，一个月挣那十块八块的，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双水湾，先挣两年钱再说。”
哪怕回去没工作，也比待在乡下好，好歹也能做回城里人。
其实陈书婷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没法帮，因为都是学校的临时代课老师，她如果帮了这个，剩下的难免会有怨言，说不定一气之下，直接不当这个代课老师了。
明着，陈书婷让那些人去找老支书等人，可她又不是真的不懂，自然知道自家男人，才是说的算的那个人。
“青青，你能不能帮我找向阳队长求求情？事成之后，我在双水湾的工分全部转给你，等回城以后，我再给你寄两百块钱。”
虽然这会已经有寒暑假，但并不固定，各地的规定也不一样，除了大学，没有必须放假这种说法。
与其如此，还不如继续上课。
李青青惊讶的看着张家栋。
“老师的事情，我已经让表姐帮着找了，至于名额的事情，我也没打算管，回头让老支书跟沙支书自己决定就好，两边各有一个。”
所以，哪怕现在双水湾的待遇着实不错，那些知青也都希望争取到这两個名额，先一步回城。
陈书婷略带几分抱怨的说道。
“对，实不相瞒，我在城里有个对象，她给我写信，让我务必抓住这次机会回城，因为她妈已经开始给她介绍对象，如果我回去晚了，说不定她都嫁人了。
张家栋灼热的看着李青青问道。
甚至以宋建强的水平，说不定真能考上大学，结果全都毁了。
“张家栋同志，你如果真想回城，可以直接去找向阳队长，我想你的情况他肯定会考虑的，至于说找我，根本就没用，别看我在剪纸画小组，可实际上，我跟向阳队长一点都不熟。”
可以说，只要孙向阳说名额给谁，那基本就不会有什么变化。
这天晚上，吃了饭后，陈书婷忍不住问了起来。
“你不管正好，不过老师的事情，你可给我抓紧了，再这么下去，真的不行。”
张家栋直接开始赌咒发誓。
但双水湾却没有放假这一说法，该上课还得继续上课，一年级升二年级的，直接提前上二年级的课，后面也都照此。
张家栋既然来找李青青，自然不打无准备的仗，更何况，这在双水湾压根就不是什么秘密。
“你误会了，我跟李娟同志那是纯粹的革命友谊，而且我们两个一个老家在上海，一个在山东，距离太远了，根本不可能在一块。”
为了能够回城，张家栋明显豁出去了。
意思就是说，在城里有工作名额，可以先一步回城工作。
别说她没信心从孙向阳那里讨来这个人情，就算能，也不会这么做，毕竟她可是打算在双水湾多留两年，多赚点钱。
两百块钱，她自然想要，但她不傻，这种事情根本就拿不出门来，先不说张家栋回去以后会不会反悔，就说她所做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了，毁的不单单是名声。
她知道，只要孙向阳属意谁，名额就一定会是谁的，不管老支书还是沙支书，都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两百块，就算放到普通工人家庭，那也得大半年的工资。
对于他的话，陈书婷只听中间那段。
“两百块？就为了回城？”
不过，伴随着这次高考落幕，还有一件事情，牵扯着所有知青的心，那就是回城名额。
收取别人钱财，为对方谋取回城名额，往小了说是贪财，往大了说，那叫受贿。
“青青，拜托伱一定要帮帮我，我现在也只能求你帮忙了，只要我回城，立即把钱给你寄过来，要是我反悔，就让我天打雷劈。”
“可你们跟向阳队长的妻子，那位陈校长不是好朋友吗？”
不过只要能回城，在他看来都是值得的。
有人找李青青，也有人找徐凤霞，甚至还有人直接找陈书婷，毕竟好几个知青都在学校里当老师，而陈书婷可是学校的校长，老师有事情，找校长也是正常的事情。
再加上他积攒的工分，已经不算小数了。
听到这话，张家栋更加激动起来。
李青青忍不住说道。
她敢肯定，凡是那种拖人情的，搞小动作的，一定会被涮下来。
青青，求求你帮帮我吧。”
等张家栋离开后，李青青也回到剪纸画小组的办公室，刚刚对方那抹不以为然，她自然也看在眼里，心里已经为其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两人本就是孙向阳妻子的好朋友，如今又都加入了剪纸画小组，尤其是徐凤霞，身边的爱慕者更是孙向阳的手下大将。
放假了也是天天玩，还容易捣乱，说不定就有去下水库的，还是乖乖在学校里吧。
李青青劝道。
当然，这里面也有关系远近的原因，如果是徐凤霞，她或许会帮着说说情，但其余人，明显没这个分量。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都有些害怕见孙向阳，好像在对方面前没有半点秘密。
至于最后一句没那个功夫，她同样也懒得听。
这基本上要看当地是否同意，而双水湾，便有两个这样的名额。
至少她以前没听说张家栋在城里还有女朋友，倒是跟另外一个女知青走的比较近。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孙向阳懒得管，嫌麻烦。
“你在城里有对象？我还以为你跟李娟有什么呢。”
按照规定，有招工名额的优先。
反正不用交学费。
只要徐凤霞想争这个名额，那么其余人都没机会。
而这工作名额是怎么来的呢？
父母从厂里提前退休，子女可以顶替父母的工作，便可优先回城。
“对啊，不仅仅是找我，连凤霞跟青青那边都有人找，让她们帮着说说情，现在学校里那几个代课老师，都没什么心思上课了，你抓紧定好名额，省的大家都没心思上课，还有让你找的老师怎么样了？”
“如果因为这种事情找书婷，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劝你还是熄了这份心，不然更容易弄巧成拙，说白了，这件事情只有向阳队长能决定，你如果真想回城，就别搞这些歪门邪道，向阳队长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谁要是真的困难，他肯定会优先考虑。”
张家栋摇了摇头说道。
而张家栋长得不错，能说会道，来到这边后，率先跟这边的知青打成一片。
不找人，不托关系，哪能办成事情？
既然李青青这里行不动，那就从双水湾的找人。
李青青若有所悟。
“青青，你真的不打算回城？”
实际上，这会不单单是张家栋，但凡想回城的知青，都在行动。
用老支书的话说，学习必须从娃娃抓起，双水湾刚刚创办小学，正是迎头赶上的好时机，所以，谁也别想放假。
再加上万一哪天又变了，不让回去了，哭都来不及。
尤其是陈书婷，只说这件事情归老书记，沙支书等人管，她也无能为力。
“那徐凤霞呢？她也不回去？”
可惜，如果她能不紧张，正常发挥，考上大学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怎么？有人找你了？”
说来也怪，大家都知道孙向阳有决定权，甚至说名额是谁的就是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知青直接去找孙向阳，哪怕去找老支书，找沙支书，找那两个队长，亦或是别的大队干部，也没人去找孙向阳，仿佛孙向阳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张家栋并不是原双水湾的知青，而是沙坪坝那边的，不过自从半年前来到双水湾，名义上已经属于双水湾。
“好吧，那我回头去找向阳队长。”
孙向阳随意的说道，一点也不着急。
可以说，除了那些学生不满意，剩下的人，没有一个愿意放假的，就算家长也是如此。
只不过，不管是徐凤霞，还是陈书婷，都没有承诺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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