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平凡的农家女》试读_杏林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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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平凡的农家女》试读

  当王天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处于迷茫状态,脑子里一片空白,感官上只是感觉喉咙干的受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当看到自己的手,猛地坐起来,惊恐的看着这双手,那么小,王天天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惶恐不知所错,想叫却发不出声音,正在这时进来一个端着药的妇女,见王天天坐在床上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那妇女忙把药放在桌子上,快走了两步抱着王天天轻声道“花神,风神,地神,可怜我芳姐儿年龄小,莫要吓她,我早供香,晚供香,祈求我芳姐儿回来穿花衣裳·····”那妇女轻轻的低吟着。

  王天天惊恐的抬起头看着那妇女,见她头戴一只银钗,一身看似古代的衣裳,王天天真的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迷茫的坐在那个妇女的怀里,这好像是场梦,但是却那么的真实

  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汉子,手里拿着做活的把式,紧张的问道“姐儿怎么样了?”

  那妇女轻叹一声,带着凄凉轻声道“还是老样子,不言不语,这姐儿到底是撞见什么了,都这么多天了还是这样”试了试泪,问道“地里的活都做完了?”

  那汉子放下手里的把式,走到门外打了打身上的土,道“恩,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的,地里的活儿不能耽搁,今儿晌午武儿他舅到地里找我了,说镇里的观音庙很灵,让你明儿晌午早点带着姐儿去拜拜,兴许能好点”

  那妇女轻轻的摸着王天天的头,无奈道“这只能试试了,那明儿个午间的饭怎么办,要不我烙几个玉米面饼子,你们爷儿几个先凑活一顿”

  汉子摸了摸药碗,端了过来,道“我们爷几个好凑活,就是长工,今儿晚上你做出来,明儿个让豹子担到地里,你喂姐儿吃药吧,我去看看武儿下学了没有”说完把药碗放到那妇女的手里,惦着把式出去了

  那妇女哄着王天天喝药,王天天这才从迷茫中醒过了,慢慢的张开嘴喝了下去,真苦,王天天二话不说吐了出来,那妇女赶紧的拿起身边的帕子给王天天擦了擦嘴,哄着她吃药,王天天把头扭过去,死活不吃,那妇人惊喜的抱着王天天快步出去,喊着“武儿他爹,武儿他爹,姐儿有反应了”

  这时从门后窜出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小伙子,跑到妇人跟前,惊喜道“娘,妹妹可是好了”说着要抱王天天,王天天见手黑的跟掏了煤堆似的,紧紧地搂着妇人的脖子。刚刚那汉子也出来了,憨厚的脸上也露出惊喜,激动的搓着手走过来,摸了摸王天天的头,对着王天天仔细看看,见她眼睛里也有了点神似才略略放心,对这妇人道“姐儿看是见好,但是药还是要喝的”王天天喉咙干的不行,也不敢说太多,小声道“水”

  汉子听高兴的道“可见是好了,武儿,赶紧给你妹子倒水”妇人把王天天王汉子身上一送道“火上的水看是开了,我去”说完一路小跑去了厨房

  那个叫武儿的小子,急的跟什么似的道“爹,让我抱抱妹子,让我抱抱”

  汉子虎着脸子道“抱什么抱,看你的手去那掏粪了,还不赶紧去洗洗,去个学堂能成这样”

  武儿笑了笑,跑开,汉子轻轻的摇着王天天,王天天闻着他一身汗味,很是不自在,也不往他怀里钻,只是静静的看着天,心里道“真狗血,居然穿越了”

  王天天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口腔医学院毕业后回国,在自己的城市最大的医院工作,工作勤劳,父亲是x城市的市长,母亲是位高雅的芭蕾演员,不光有这么一个家庭,王天天长得又明艳可人,这么一个幸运儿却在二十八岁查出癌症,而且是晚期,王天天绝望了,但是还是希望自己活下去,一次次的化疗,一次次的疼痛,一枝枝的杜冷丁,父母和亲戚朋友在自己面前的强颜欢笑,王天天崩溃了,用玻璃片结束了自己二十九岁的生命,用一年的时间体会了生不如死。

  王天天,哦不,现在的芳姐儿,环视着自己现在的家庭,七八间瓦房,宽敞的院子,几只鸡在院子里吃食,现在的母亲张氏坐在一个大簸箕旁边搓着玉米棒子,芳姐儿自己坐在母亲旁边手里拿着哥哥豹子给的剥好的玉米杆子,吃着有点像甘蔗却没有甘蔗甜,这个家庭和前一个家庭是天壤之别,现在的家庭是个庄户人家,也可以算是个小地主,有七八顷地,前后有十来间大瓦房,四五匹马,若干长工,根本没有什么奴婢,家务活还是张氏自己处理

  张氏今年三十二了,十五的时候嫁给了大自己五岁的刘强,芳姐儿的父亲。张氏在二十九岁上有了芳姐儿,因中年得女甚是宠爱,前头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武哥儿和小儿子豹子,大儿子十三,小儿子十二,在庄户人家也是能出力的时候。

  芳姐儿才刚三生日,前几天张氏带着芳姐儿去了姥姥家,回来的路上不知道怎么了芳姐儿哭个不停,回到家里就痴痴呆呆,好几天不见好,在大家都绝望的时候倒是好了,所以都以为是撞了什么邪。

  坐在母亲身边的芳姐儿慢慢的吮吸着玉米杆子,张氏笑着扭头看着自己的闺女道“姐儿,甜吗?”芳姐点点头无语

  现在的芳姐儿还是无法将自己融入这个家庭,真是太有距离了,还是很想自己的父母,想那个高雅端庄的母亲,想那个有点笑面虎的父亲,想那个不知道自己病情的奶奶,想着想着,心里像憋着一坨棉花上不来气,想哭有不敢哭,张氏发现了闺女的不对劲,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抱着芳姐儿紧张的问“怎么了,可是这玉米杆子割到嘴了?”芳姐儿好像找到了一个哭的理由,泪水不住的流,嚎啕大哭,心里不停的想;既然我死了,为什么不让我喝孟婆汤,为什么不让我忘记过去。

  张氏不停的哄着芳姐儿,道“姐儿不哭了哦,咱以后打哥哥,谁让他给咱这不中用的玉米杆子吃,割了咱的嘴,来让娘看看割到那儿了?”说着正住芳姐儿的脸要看伤哪儿了,张氏的手上的茧子划过芳姐儿的脸生疼,芳姐儿把脸扭到一边哭着道“疼呀,别动我的脸”手打开张氏的手,张氏看自己闺女白嫩的脸上一片红,心疼的不行,忙道“娘不摸姐儿的脸,娘看看可是很疼”芳姐儿看着满脸心疼的面孔,心里一软,趴到张氏怀里哽咽的哭着,张氏起身抱着芳姐儿轻拍着转来转去哄她,可能年龄小躺在张氏着怀里没有一会子睡着了。

  傍晚刘强从地里回来,张氏赶紧的打来一盆水,放上毛巾给刘强抹洗,刘强擦了擦脸,问“姐儿今儿可好?”

  张氏把水倒到洗茅厕的水缸里道“哭了一会子,现下睡了,这几日,见姐儿成天蔫蔫儿的,没啥精神头”

  刘强捣鼓着自己的庄家把式,叹了口气“你没听老人儿们说,这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好生养着,咱家的白面都给姐儿吃,鸡也宰一只,给姐儿补补”

  刘氏拿了身干净的粗布衣裳给刘强换上,笑道“那哥两儿可是欢喜的紧”

  刘强躺倒炕上歇着,看着自己的婆娘还是风韵犹存身下一热,一把抱住刘氏,刘氏胡了一跳,脸一红,道“没个正经,孩子们都回来了”话还刚没有落地,就听到噔噔噔噔是脚步声,哥俩回来了。

  武哥儿和豹子跑到大屋,上前请了安,跑去看妹妹

  芳姐儿愣愣的看着门外夕阳,心里生起一片凄凉的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被世界遗弃,泪水不停的流,心里的慌乱凄凉貌似在痛哭中有了点缓解。

  哥俩儿跑到里屋,见妹妹揉着眼睛,高兴的跑到床边见妹妹眼睛红红的,忙抱起妹妹,道“妹子,别哭,哥哥呦儿着你怎么样?”说着忙把芳姐儿铙到头上,让芳姐儿骑在自己的脖子上,芳姐儿吓得不行,想自己一个思想二十多快三十岁的人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哄着,有点不好意思,但真是吓得不行,恐怕掉下来,忍不住大叫,张氏听见闺女叫,忙出来看,见兄弟两一个呦儿着闺女,一个扶着,芳姐儿吓得不敢睁眼,张氏跑快两步,抱起芳姐儿,照两兄弟的背上狠狠的打了两下,骂道“你妹子刚好,你们就去试烦她,仔细招出病来”看着闺女煞白的小脸,心疼的不行,低声道“芳姐儿回来,回来穿花衣裳了哦”这是老人儿见孩子吓着了招魂儿,哥两儿揉着被张氏打的地方呲着牙,嘿嘿的笑了笑道“娘,福哥儿说明个舅来家看妹子”福哥儿是张氏的侄子,自家哥哥的独子同豹子一般大。

  张氏悠着芳姐儿,轻轻的拍着安慰,听到武哥儿的话,道“你舅可是知道姐儿病好了?”

  豹子从大屋拿了二根玉米杆子递给哥哥一根,武哥用嘴劈着玉米杆子,含糊点了点头,张氏一见着玉米杆子,想起今儿个芳姐儿的闹人,道“以后可是不许给你妹子杆子吃,你妹子吃不动不说,今儿个还把嘴给割了,要是以后我再见着了,仔细你们的皮”

  晚上一家子坐到炕上吃饭,芳姐儿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吃饭发出很大的声音,心里不由得讨厌,倒不是芳姐儿看不起他们,在是王天天得时候受的教育和行为都很文雅,生活在一个艺术氛围很浓的家庭里,高品质,高质量是她以前生活得宗旨,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接头,幽暗的煤油灯,粗粮,黑乎乎的菜,用的碗也是粗瓷,芳姐儿看着就没有食欲,已经好几天了,都没有好好的吃一顿,其实这个家庭不算穷,家里的地是这个庄上最多的,牛马也不少,还有长工,只是他们生活太节省。

  张氏看芳姐儿还是蔫儿蔫儿的,去厨房打了一个鸡蛋,用白面做了一碗鸡蛋面疙瘩汤,从隐秘的上格子里抓了一把糖洒上,芳姐儿见白面鸡蛋汤,有了点食欲,喝了整整一大碗,哥两儿看着白面鸡蛋汤,眼馋的不行,狠狠的吃了口棒子面饼,刘强看了一眼哥两儿道“你妹子病了,吃点好的,你们还眼馋?”

  武哥儿扬起头,不屑的道“那个眼馋了,妹子小,吃好的该得的”说罢喝了口菜汤。

  刘强夹了口菜道“咱们能吃饱已经谢天谢地了,更不用说你们俩还能上学堂,你们看看咱们这刘家庄上,有几户孩子能去的,地里的活儿没有让你们出大力气,书可得好好读,不指望你们出息,但不能不明理”

  芳姐儿看着刘强,不是个莽汉,刘强见自家闺女看自己,笑着夹了一筷子菜喂芳姐儿,芳姐儿看了一眼,头扭到刘氏怀里,打了个哈欠。刘强笑了笑又把菜从到自己嘴里,呼呼的喝了两口菜汤

  第三章

  第二日,早上芳姐儿看看外面,太阳才露出了半个,听到外面拉车下地的,外面院子里灶火上烧火的声音,芳姐儿每次醒来希望一切都是一场梦,自己依旧在自己的公寓里,躺在那舒服无比的床上,阳光充足,美美的喝上一杯牛奶,挑出门的衣服和鞋子。望着还算干净的炕上,叹了一口气,暗暗的给自己加油,穿上衣裳,出门吸了一口带有清新的空气,张开怀抱感受着自然,总算找到了一点好处,张氏看着自家闺女,以为又咋地了,赶紧走上前关切的问“姐儿,感觉怎么了,可好”

  芳姐儿看着这位面上带有关切母亲,笑着点点头,张氏见闺女有精神也高兴,摸摸衣裳,虽然夏末,但早上也有些寒气,给闺女的擦脸的手巾微热,仔细的擦擦脸,梳了两个髻,芳姐儿早上喜欢喝牛奶,没有牛奶只有喝水,先漱了漱口,喝了一大碗水,舒服。

  哥两儿起来见芳姐儿在院子里安静的看着鸡,高兴的跑到芳姐儿面前抱起她笑道“妹子,看是喜欢看鸡,今儿个下学了,带你去看大戏可好?”芳姐儿看着这个半大小子挺可爱的,长得像张氏多一点,倒也眉清目秀,也高兴的笑了笑,哥两儿一见妹子笑了也高兴了抱着妹子转圈,张氏胡的吼道“你们不去学堂,又斗你妹子,今个儿回来给你爹说说,好好给你们两棍子才省心”

  哥两儿赶紧放下芳姐儿跑了,芳姐儿看着两个哥哥的背影心里甜甜的,这是哥哥,从没有感受过兄妹情的王天天似乎品到了不知道的味道。

  晌午张氏抱着芳姐儿去刘屠户哪里割了两斤肉,去酒铺子打了一坛子酒,芳姐儿看着不繁华的街上,但不管买东西的人还是卖东西的人都带着满足,张氏抱着芳姐提着篮子,给熟人打招呼,有些人上前摸摸芳姐儿的脸,夸上两句

  “强哥儿媳妇,强哥儿媳妇”张氏回头看,一个老婆婆坐在阴凉处,张氏忙上前笑道“婶子,看我也没有瞅见你,真该打我脸”

  老婆婆是刘强的堂婶张婆子,刘强父母走的早,没有少受堂婶子的照看,所以刘强夫妻对这位堂婶子甚是尊重。

  张婆子摆摆手手见提篮里又是酒又是肉,道“不说这,今个儿有客?”

  张氏放下芳姐儿,坐到张婆子下方的石台上,把芳姐儿放在自己的腿上笑道“武哥儿他舅今个儿中午来看芳姐儿”抬手摸了摸芳姐儿的头。

  张婆子拉着芳姐儿到自己个儿的跟前儿,看了看,慈祥的问道“姐儿今个儿可是感觉好多了?”芳姐儿看着这位年迈的老婆婆,点了点头,张氏看了看芳姐儿对张婆子道“姐儿是好多了,不知道怎的,不爱说话,还想让婶子看看到底是咋的了”

  张婆子听后仔细的看着芳姐儿,看了半晌才道“惊蛰了,慢慢调调,你也别老是抱着孩子乱走动,她还小,容易惊涨,没啥事,别担心”

  张氏叹了口气,道“有个对付,我也不带她出来,家里也没个人,也不敢让她自己个儿在家”

  张婆子也无奈道“没法子,你婆婆走的早,你现在也没有个人给你照看孩子,真不能捏搁就送到我这来,我给你看个一天半晌的还行”

  张氏忙道“怎么好劳烦您呀”

  张婆子摆摆手道“这点事,我还中用,好了也不耽搁你了,赶紧家去吧,他舅也快到了”

  张氏道了别,起身家去

  刘强和张氏的哥哥张文章在堤上说话,张文章比张氏大三岁,也有几顷地,但他经常出去走生意,日子过的倒是在镇里数一数二,张文章很疼爱自己的妹妹,自然对自己的外甥,外甥女很是疼爱,这一听说芳姐儿病了送药,送吃食就不说了,到处打听哪里能治这病,后听说芳姐儿好了,赶紧的看望。

  刘强看着张文章手里的点心,补药和鸭子道“来就来,拿东西干啥?”

  张文章摆摆手,道“给外甥,外甥女带的”又看着堤下的田里,笑道“这地在原来刘老根手里就要撂荒了,一到你手里却变成千金不换的好地”

  刘强背着手走到一棵树下,拿着葫芦喝了两口水,道“这人勤地不懒,勤了啥也能干好,就怕躺倒泥堆里起不来,我家的那二个小子,我就不让他们闲着”张文章笑道“你是个要强的,你连金沟都下过,你什么地方不敢去”

  刘强以前没有这么大一份家业,自己爹娘去的时候就留下了两亩撂荒的地,因为年纪小被自己的亲大伯霸占了去,自己万般无奈去了产金子的老金钩淘金去了,老金钩淘金子是九死一生的事,后来和一个直隶的一个小子结拜,后淘到金子一起逃了出来,才置了这么一片产业,自己大伯的儿子是个败家子,没几年就把自己千金的产业败了。

  刘强笑道“能有什么办法,人得活呀”

  张文章叹了口气道“哎是呀,咱这北边还好,南边已经乱了,从南边来的逃荒的大把,一个奴隶没几个大钱”貌似想到什么道“对了,你不如买几个奴隶不要工钱给个饭就行,比长工强多了”

  刘强道“那敢情好,什么时候舅老爷也给我家买几个使”

  张文章笑道“没的说,我这也不去南边跑生意了,我托几个朋友买几个”

  张氏宰了一只鸡,用砂锅炖着,从后院菜地里,拽了两把葱和今天买的猪肉炒,厨房的野菜用热水绰了绰,用蒜泥调了一盘,打了几个鸡蛋加上葱花炒了个鸡蛋饼子,从蒸笼里拿出几个雪白的馒头,放到堂屋的大炕上,每盘菜都分出来点给孩子们吃,这舅舅算是客,一般家里客来了,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不能上桌子,只有一家之主陪客。

  芳姐儿来这个家里也有好几天了,就今日的饭菜才看着好点,芳姐儿的口水有点想流出来,虽然盯着饭菜很不礼貌,但是自己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张氏见状,从盘里夹了一筷子肉放到芳姐儿嘴里,笑着看着闺女满足的样子,芳姐儿在是王天天得时候就受到很好的教育,不管自己再饿吃东西也是高雅,宁静。现在的芳姐儿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张氏纳闷想‘这三生日的闺女现在看着比原来斯文’不由得看了两眼。

  张文章提着点心,补药,两只鸭子和刘强一起到家,张氏见自己哥哥也是高兴,提过张文章手里的东西道“哥可是和武哥儿他爹从地里回来,赶紧的去洗洗,坐炕上,饭都好了”

  张文章笑道“姐儿呢,我看看”

  芳姐儿看见一个跟张氏有几分相识,面目慈祥,眼中透着几分精明的中年男子,张文章抱起芳姐儿,温和的问道“可是好了”

  芳姐儿点点头

  院子外,武哥儿和豹子听说舅舅来了,一路跑到院子了,上前行了个礼,规规矩矩的叫了舅舅,张文章见自己的外甥放下芳姐儿,拍拍两个小子的头,道“这才几个月没有见,两小子都快和舅舅一般高了,好小子,舅舅从外面聘请了几个看家护院的武士,有空来舅舅家里学几招”

  武哥儿高兴的光想蹦起来,张氏见了道“给你个棒槌你当枕头,行了,来吃饭吧”

  张氏和孩子在里屋吃,刘强和张文章外堂屋炕上喝着酒,倒也恰宜。

  武哥儿和豹子见今天的菜色也高兴的眉开眼笑,张氏抱着芳姐儿喂饭,武哥儿夹了一筷子肉送到芳姐儿嘴边道“妹子,吃”

  芳姐儿见武哥儿期盼的眼神,慢慢的张开嘴,细细的含着那块肉心里被幸福塞得满满的,武哥儿见妹子吃了,也高兴的夹了一块肉,豹子见哥哥这样也不甘示弱,夹起唯一的鸡腿送到芳姐儿嘴边,张氏笑道“你们俩吃吧,你妹子小,吃不了”豹子一听妹子吃不了,放下鸡腿,夹了一筷子鸡蛋送到妹子嘴边,芳姐儿笑了笑,也吃下去,哥两儿见妹妹高兴纷纷要夹菜,张氏拦着道“你们赶紧吃吧,下午还要练字,我喂你妹子”

  哥俩儿这才老实吃饭

  芳姐儿看着哥两儿狼吞虎咽也不碍眼了,似乎感觉到幸福的味道。

  张氏喂完芳姐儿,自己吃了剩下的,收拾妥当,催促兄弟俩写字,到堂屋见自家兄长和丈夫吃酒吃的多了些,自去做醒酒汤不提。

  晚上芳姐儿自己躺在床上寻思难道就这过一辈子?整日的为生计奔波,而且在古代十几岁就嫁人,命好的夫妻恩爱,不好的凑活过,更不好的嫁给吃喝嫖赌的一辈子受罪,而且在古代三妻四妾是合法的,想到这里芳姐儿的心里更是冰凉,叹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张氏坐在炕上收拾着点心盒子,寻思着留多少点心走亲戚,留多少给孩子们解馋,刘强用毛巾擦着脚看着刘氏费事的收拾,道“他舅拿的都是镇里四鲜盒的点心,好吃,都给孩子们吃吧”

  张氏收拾妥当,放到房上的暗格子里,道“就因为是四鲜盒的点心送礼才体面”

  刘强上炕,解开头上的发带,躺下,道“啥体面不体面,给孩子们吃,你看姐儿现在才几日瘦了一圈,咱们再仔细也不能委屈了孩子”

  张氏去了头饰,吹了灯上chuang道“这姐儿自病好,就不怎么说话,不会有啥毛病吧”

  刘强翻个身子,道“别瞎想了,不是让婶子看了吗,没有啥事,睡吧”

  张氏晃了晃刘强道“他爹,先别睡,你说会不会有啥脏东西伏在咱闺女身上吧”

  刘强翻过身道“你就瞎想吧,能有啥东西,闺女也就是现在不太爱说话,别瞎想了,睡睡··”

  张氏睡不着,躺在那里想心事,直到天微明才昏昏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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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慢慢的经过几个月的沉淀王天天慢慢的已经过度到了芳姐儿,从恐慌到平静,从迷茫到清醒,也感受到了现在家庭的温暖,人心都是肉做的,当看到这里的爹娘和哥哥有好东西都紧着她吃,哥哥有好玩的先紧着她玩,也慢慢的看开了。

  冬天的风吹的刺冷,这是庄稼人农闲的时候,一家人都挤在堂屋取暖,堂屋的炕烧的热呼呼的,张氏坐到炕边缝制儿子的冬衣,两个小子坐在炕上写字,刘强坐到椅子上摆弄自己的做活儿把式,芳姐儿静静的看着哥哥写字,这个时期的字,不是那么复杂,倒是能认识个大概,芳姐儿来这里已经小半年了依然不知道是什么时期,不知道谁是皇上,毕竟这里的消息很是封闭,毕竟芳姐儿还小问这个很不合适宜,再说谁做皇帝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家子都张望着门的方向,张氏看着刘强道“谁呀”

  刘强放下把式起身披了件大衣道“我去看看,你们坐着”说罢出门

  芳姐儿见张氏不安的张望着门口,也纳闷,这时只见刘强身后跟着着几个包裹严实的几个人,最前头的进门叫道“妹子赶紧给俺倒杯热水”说话的正是张大舅张文章,冷气呼呼的刮进来,芳姐儿往哥哥怀里钻了钻,张氏赶紧起身道“大哥你咋来了?”

  刘强从外面拿了火盆,进来道“赶紧的烤烤火,他娘,去煮一大锅姜汤,弄点吃的”

  张氏放下手里的活儿道“哥赶紧坐,我去弄姜汤”

  几个人陆陆续续的去了大衣裳,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甚是儒雅,一个十岁左右粉妆玉砌的姑娘,另一个四十来岁,面露刚毅,刘强见到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激动不已,上前狠狠的抱住,泪流不已,那男子拍着张强道“兄弟,可算是见到了”

  来的人正是刘强在老金钩的结拜兄弟秦百川,秦百川足智多谋,在

  官兵和地皮包围的老金钩带着金子和刘强跑了出来,这几别已经十几年了,同来的三十多岁甚是儒雅的男子自称孙成,是位教书先生,那个姑娘是他的女儿孙巧巧。

  刘强于各位抱拳,坐下说话

  秦百川道“兄弟,正巧和张兄说起,才知道刘兄是你的内兄”

  张文章笑道“是呀,无巧不成书,今个儿和百川说起才知道你们认识”

  秦百川为难的看着刘强道“兄弟,哥哥今个可是来求你的”

  刘强想起在老金钩那段艰辛的岁月,秦百川对自己的照顾道“自家兄长说什么求,有什么事情,一句话的事儿”

  秦百川指着孙成道“这位是我救命恩人,如今世道有些乱,北边还好,南边已经不行了,孙先生想在北边安家,希望你帮衬一二”

  刘强道“好说,不是甚为难的事儿,不知道孙先生想在哪儿住,是镇里还是我们这个刘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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