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_该死的,谁要跟情敌生崽啊【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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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这两天太阳好,林臻也不再上山去挖笋了,于是就空下了许多时间。

  今天他打算把小孩的衣服给收拾出来,小孩的六身毛衣毛裤,三套贴身棉衣裤,尿布袜子以及纪淙哲前些天完工的帽子全都拿到楼下。

  纪淙哲见一洗脚盆的小衣服,便提议“要不直接放锅里煮吧?”

  林臻看了眼,满眼嫌弃“还是烧点开水放在盆里泡吧,放锅里感觉太脏了。”

  纪淙哲看他那副矫情样,鄙夷道“到时候把锅多刷两遍不就行了,反正照样能煮饭。”

  “我是说,锅太脏了。”

  “………..”纪淙哲扯了扯嘴角“是是是,就你家小孩金尊玉贵。”

  林臻哼笑了声,不置可否。

  林臻担心锅里有油星,非要用专门烧开水的铜管,于是他又费时费力地单独给锅里加了水,铜管中也加满,这样烧起来,锅也不会坏,铜管中还有热水。

  铜管沸腾后,他忙接水倒进洗脚盆里将小孩衣服烫着,来来回回烫了好几遍后,才熄灭灶膛的柴火,抱着洗脚盆去河边洗衣服了。

  纪淙哲见他光洗几件衣服就把厚厚的肥皂打掉了一半,忍不住吐槽“也没见你给我洗衣服这么仔细过。”

  “哪有,胡说八道。”

  林臻把小衣服搓了又搓,搓完后还反复检查了一遍。

  “别再搓了,差不多得了,再搓下去毛线都要起球了。”

  林臻这才把小衣服漂水洗净,最后晒到了廊檐下。

  上趟集市春联赚了,想着大年二九和三十镇子上会更加热闹,于是他俩又花了四十五钱买了红纸,准备卖他个二三百副春联,这样下来他俩光是卖春联的收入就能有两百多块钱。

  所以这几天空下来小两口就抓着剪刀在桌子上裁。

  那天在镇上请林臻过去喜宴的男人是隔壁村的,走小路就一个多小时。所以林臻一大早就过去了,等到晚上的七八点才回到家,手里还拎着一包油纸包着的东西。

  他拆开鼓囊囊的油纸,里面是看起来像面粉做的红红绿绿的小螃蟹。

  纪淙哲抓起一只,仔细看了看又不是面粉,色泽还带点透明。

  “这什么玩意儿?”

  林臻说“今天厨房里剩下的,主家就送给我了,是虾片,不过得油炸了才能吃。”

  “哦,那等大年三十再炸了吧。”纪淙哲问“钱给你了吧?”

  “给了,六十六。”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红包,又把钱取了出来递给纪淙哲。

  纪淙哲抓着钱得瑟道“这活是不是轻轻松松就赚到钱了?”

  林臻笑着点了点头“嗯,就坐在那把人名字记礼单上。”

  “嗯,你快去洗一下,待会就睡了。”

  “好。”林臻倒水进脸盆,忽然他又扭过头问“你晚饭吃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纪淙哲拿着钱边上楼边漫不经心回“吃剩饭啊,你又不在,我一个人也懒得弄。”

  林臻洗完后也上了楼,他看见纪淙哲正慢慢地往床里边挪动,他现在的肚子太大了,行动便越来越迟钝。

  结果挪着挪着,忽然间他嗷嗷叫了起来。

  “你怎么了?”林臻急忙走到床边。

  而纪淙哲正以别扭的姿势斜躺着,一条腿半曲着“痛痛痛痛!”

  “抽筋了吗?”林臻想上手帮他按摩,还没碰到腿,纪淙哲又嗷嗷直叫。

  “别别别……别碰我。”

  “好……”林臻只好一动不动等着他渐渐缓过来。

  纪淙哲感觉自己腿部的一根筋几乎都要崩断了,过了两三分钟,那股难受的劲才过去。

  林臻托着他的小腿慢慢放平“好点了吗?”

  纪淙哲松了口气靠在床头“人生头一次觉得抽筋可能也会抽死人。”

  “嗯。”林臻垂下眸帮他捏腿“听说人要是抽筋,最好第一时间蹦起来站直,这样就好了。”

  “………”纪淙哲骂道“你看我像是能蹦得起来吗?”

  “……….没事,你再忍两个月,等西瓜出来就好了。”

  他帮纪淙哲按了好一会儿腿,直到纪淙哲迷迷糊糊快睡着了,才把灯熄灭。

  今晚的风很大,到后半夜瓦片上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小两口在黑暗中睁开眼。

  “是下雪子吧?”

  林臻“嗯。”了一声。

  “可别又下雪哦,才刚放晴了没两天。”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除了瓦片上扰人清梦的声音,屋内寂静一片。

  这个节骨眼上可别下雪,大概是地势高的山区,他俩从去年到今年,经历过的几场雪,没有一场是低于一周的,总是一下下得很大。

  俩人心里不免担忧,因为再过几天他们还准备去镇上赚钱,要是大雪封路了,不仅钱赚不了,连买红纸的四十五块钱也要泡汤了。

  这样一来,扣除成本,相当于上一次也没赚回什么钱。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第二天天空阴沉,漫山遍野都覆盖着一层白霜,到下午就飘起了雪。

  小两口只得继续祈祷,希望在二九三十那两天,雪赶紧停了。

  林臻去廊檐下收小衣服,冬天衣服干的本来就慢,他还想着多晒几天,结果现在倒好,衣服被冻得硬邦邦,跟一条条咸鱼干似的。

  他只能收进屋来拉了条绳子晾着。

  雪越下越大,他俩担忧也无济于事,索性就缩在屋子里该吃吃该喝喝,顺便喊上隔壁邻居打下牌。

  不过今天去隔壁时,发现两家都在裹粽子,纪淙哲这才想起他们家也买了赤豆蜜枣,便喊林臻收拾收拾,趁现在没事做也把粽子给裹了。

  林臻舀了一脸盆的糯米冒着雪花去井边淘了,又把粽叶给洗了,回到屋里后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纪淙哲见他十根手指冻得跟红萝卜似的,赶紧把火笼塞给他。

  镇上买回来的是干粽叶,洗过还不够,必须得放锅里再煮一下,这样才能恢复柔韧度。

  纪淙哲在灶膛烧着火,林臻就已经把圆簸箕摆出来了,接着把一盘蜜枣放在上面,又把糯米分出一半跟赤豆搅拌混合。

  粽叶煮好后,他俩开始裹粽子。然而要到裹的时候却发现没绳子。

  纪淙哲跟他说“隔壁两家用的都是稻草,你去弄点稻草回来。”

  林臻问“我去哪儿弄稻草?我们的稻草都堆在西瓜地那边。”

  纪淙哲啧道“你傻不傻,咱们厕所屋顶不就是稻草堆的吗?”

  林臻立即露出嫌恶的表情“那这还能吃吗?”

  “又没让你吃稻草,而且是裹在粽子外面的,你怕什么。”

  林臻只好去厕所那边抽了几十条稻草,他特意找了最上边的,已经被白雪覆盖的厚实的稻草,这样心里勉强觉得算是干净的。

  只是路过井边的时候,他又过去将稻草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洗了许多遍,最后才不情不愿地拿回了家。

  他俩学着隔壁家看到的样,将粽叶转了个圈,转成了底小口大的喇叭状,接着左手抓着粽叶,右手抓着糯米塞进去,放了一颗蜜枣后又把粽叶往下压封顶,最后笨手笨脚地缠上稻草。

  原本看着隔壁两家动作麻利,裹法也不复杂,结果他俩一裹一个散。

  仔细一看,连顶都没封好,白花花的糯米都露了出来。

  而稻草一拎,整个粽子都散了架。

  无奈之下,俩人只好跑去隔壁家继续学了半天。

  杨大娘边裹粽子边教学“糯米要压紧实了,封顶的时候抓粽叶的手别松,用力向下压,你看这样……”

  她压下粽叶,接着把两边的叶子也往中间折,最后将细细的稻草从中间往上缠,缠一下抽紧一下,一只结实的粽子就怎么甩也不会散了。

  小两口学会后继续回屋裹,这回算是裹得像模像样了,尽管形状离杨大娘裹得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但起码不会散了。

  一下午时间,俩人闷在屋子里裹了几十只粽子,空气中全是粽叶和糯米清爽的味道。

  纪淙哲去灶膛烧火了,林臻把几十只粽子全都丢进了锅里,加了满满一大锅的井水后盖上锅盖。

  等到傍晚时,满屋子都弥漫起粽香,林臻揭开锅盖,手指捏了捏粽子,摸着已经发软,他就从锅里抓着稻草拎出一只,准备剥开看看能不能吃。

  刚出锅的粽子滚烫,林臻一边扯开稻草绳,一边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后又继续剥开粽叶。

  这是只赤豆粽,赤豆跟糯米已经粘腻在一起,米香中混着豆香。

  林臻筷子挖了一块喂给纪淙哲。

  不同于前世他们吃过的肉粽,这种裹法的粽子吃起来非常清爽,丝毫不觉腻,他俩干脆连晚饭都不烧了,每人吃了三四只粽子。

  既然粽子都熟了,林臻就把它们捞出来给一只只挂在了楼梯下的绳子上,等到想吃的时候,拿下来锅里煮一下就行了。

  年二八的晚上,雪停了。但纪淙哲跟林臻望着屋外及膝的厚雪,也深知春联生意没戏了,除非一夜之间融雪,要不然别说拖拉机开不了,连人两腿一踩进雪地里走去镇上,估计都要走到天黑去了。

  纪淙哲躺在床上,春联生意没了他认了,可是前些天买红纸花的四十五块钱,他一想到就肉疼得要死。

  “你说我俩怎么这么蠢,怎么就不会出发前一天买红纸呢?”

  林臻叹气“天灾也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没事,我不是还赚了六十六块钱吗?还带回来一包虾片,其实也是赚了。”

  “现在家里还有多少钱?”

  林臻打开抽屉数了数钞票“上回还剩二百七十四,卖春联赚了八十三,买红纸花了六十,喜宴赚了六十六,一共三百六十三。”

  “来来回回永远都这个数。”纪淙哲抱怨道“算了算了,睡觉睡觉。”

  林臻上了床抱住他“别想了,睡吧。接下来先安心过年。”

  第二天小两口正在吃粽子,突然村里的大喇叭响了,村主任在滋滋拉拉的电流声中说话。

  “高山村的年轻人们,带上你们的铁铲,带上你们的铁铲,到村口集合,到村口……”

  纪淙哲跟林臻对视一眼“什么情况?”

  “我也不清楚,我去隔壁问问。”林臻吃完粽子洗了把手,便去了陈虎家,没一会儿他又进屋了。

  “让我们去铲雪,要不然雪太厚了,年三十杀猪没地方摆。”

  纪淙哲听着,心里直痒。对于别人来说的苦累活,他现在却羡慕得很,大男人就该抡起袖子跟大伙热热闹闹干活聊天,而不是像个小媳妇一样大着肚子缩在屋里头。

  他心里那个憋屈。

  “我去了。”林臻扛起铁铲。

  “去吧去吧。”

  林臻走后,纪淙哲闲得没事做了,他在廊檐下坐了会儿,觉得太冷,又在屋子里溜达了两圈,觉得太无聊。

  看见桌上堆着的一沓红纸,眼睛都疼。

  他越想越不甘心,要是这些红纸还处理不掉,估计这个年都过的怄气。

  去镇上已经不现实了,难道挨家挨户去卖?那不得累死。

  除此之外……除此之外!

  纪淙哲脑中一个灵光,暗骂了句“我操,我他妈真是一孕傻三年了。”

  他赶紧换上了高筒的雨鞋,把桌上已经被林臻写上字的春联一揽,抱在怀里出了门,往小卖部去了。

  他们这边通往小卖部方向的路,今天早上已经被林臻和陈虎给清理出了一条小道,太阳出来后雪有点融了,走起来泥泞又湿滑。

  纪淙哲现在肚子沉,不得不一手抱着红纸,一手扶着腰走得又慢又小心。

  等来到小卖部时,整个人坐在凳子上喘了好一会儿气才能说出话。

  “纪哥,你怎么这么大肚子还出来啊?”小老板撑在柜台上乐呵呵地看着他“林臻也真是的,他怎么舍得哦,要换做是我,我巴不得给你供起来……”

  “少废话了。”纪淙哲休息完,走过去将红纸放在柜台上。

  小老板一脸懵“纪哥你送我春联啊?可是我家就两扇门,也贴不了这么多啊。”

  他说着,开始挑选起来。

  纪淙哲打掉他的爪子“还没天黑呢就做梦啊?这些春联放在你这,你帮我卖一下。”

  小老板鸡贼道“纪哥你也知道,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我这里肯定很忙,不一定顾得上你的春联。”

  纪淙哲哪能不晓得他的心思,于是便说“一块钱一幅春联,你卖出去一幅就给你一角钱。”

  小老板为难道“纪哥,我真的忙……”

  “两角!”

  “哎!”小老板高兴道“那行,纪哥我帮你卖!你不知道我们村的那个老师今年去他女儿家过年了,估计大伙都还没贴呢。”

  “行了行了,卖你的吧。”纪淙哲在旁边的凳子上继续坐着,他准备看看生意如何。

  虽说地上雪厚,但高山村就一家小卖部,这两天生意自然也不会差。

  他才坐了没一会儿,但凡进来买东西的村民都不需要小老板开口推销,就能买走一幅春联。

  这下纪淙哲的心情也好了,只是一坐就忘记了时间,直到有个村民进来买东西时看见纪淙哲后叫道“林臻媳妇啊,你怎么在这里哦,你们家林臻找你都找半天了。”

  纪淙哲太阳穴一跳,完蛋了完蛋了,这要是让小兔崽子知道他大着肚子乱跑,估计又要生气了。

  于是他赶紧跟小老板说了声“晚上我再让林臻写点春联送过来。”

  接着便急匆匆地走出了小卖部。

  然而还没走两步,就看见脸色铁青的林臻跟座冰雕似的站在前边。

  纪淙哲头疼了一下,笑得跟狗腿子一样走过去哄他“你铲完雪了?”

  林臻不说话。

  “走走走,咱们回家去。”

  纪淙哲拽着林臻的手臂,可对方脾气上来了倔得跟头牛似的,死活拽不动,并且脸色阴沉地瞪着他。

  “我就是想把春联卖出去,你别担心了……”

  林臻终于开口了,只是语气又急又冲“万一摔跤了怎么办?”

  “哎呀没事儿,我过来的时候走的很小心的。”

  “你就不能等我铲完雪吗!”

  “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上头就给忘了。”

  “回去!”林臻他又惊又急,一口气还堵在肺管子里,便拉开纪淙哲的手,一个人大步朝前走了。

  纪淙哲在后面扶着腰完全跟不上,只得喊道“哎,你要是不扶我,那我可能真要摔跤了。”

  林臻立即顿住了脚步,随即转身走到他身边,小心地扶着他的腰。

  纪淙哲边走边哄“好了好了,别气了,下次不会了。”

  林臻撇了撇嘴“嗯。”

  到家后,林臻帮他脱了雨鞋,又去打了热水给他洗脸洗脚。

  纪淙哲就坐在椅子上兴奋地跟他说春联,又让他下午继续写,写完后给小老板送过去。

  不过在村子里卖春联,他俩没奢求全卖完,毕竟这回是裁了太多,只要能卖出去一半能回个本,他们也心满意足了。

  等到大年三十的下午一两点钟,林臻就去了小卖部跟小老板对账算钱了。

  昨天卖到现在一共卖出去了八十几幅春联,小老板拿走了二成后,他们也还是赚了五十六块钱。

  小老板将剩下的春联交给林臻,林臻顺便买了两只烟花,又去村口买了斤排骨,接着在严岑家的摊位前逛了圈,买了一条草鱼。

  本来小两口想着今年的日子比去年强,年三十的时候去镇上买些好菜犒劳一下自己。

  结果一场大雪后,他俩也只能是家里有什么烧什么了。

  林臻将剩下的春联送给了两家邻居一家一幅,又给自家的大门上贴了一幅,春联一贴,过年的气息就浓了。

  下午三点多,他俩就开始烧饭。

  林臻去后山摘菜,纪淙哲就在灶前把米淘了,放上蒸架后,从楼梯的绳子上摘了几只粽子摆在上面蒸。

  林臻在门口甩了甩蔬菜上面的雪。

  “菜没被压坏吧?”纪淙哲在灶后问。

  “没有,这些菜都挺耐寒的。”

  林臻说完就把鱼排骨以及蔬菜全拿去井边清洗。

  洗完回来,他在门口脱下雨鞋,换上棉鞋进屋。

  今天的年夜饭,小两口准备做一道红烧鱼,红烧排骨,切了点咸肉炒冬笋,另外再炒两道蔬菜。

  林臻在砧板与灶台之间忙碌,而纪淙哲却在灶后烧得红光满面。

  等到这些菜全烧完了,林臻才开始炸那天从别人喜宴上带回来的小螃蟹。

  这些红红绿绿的小螃蟹经过高温油炸,瞬间膨化,十几秒就可以捞出锅了。

  咬一口清脆咸香。

  去年的这个时候,俩人在一起过年顶多是凑合着一块吃饭。今年却滋味不太一样了,就仿佛经过了一年的时间,混沌迷茫的日子也逐渐过成了一股家的味道。

  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林臻拗不过纪淙哲,只得同意他喝一点黄酒。

  喝完后,纪淙哲浑身都暖烘烘的,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摸着自己的肚子,歪着头看着林臻。

  林臻酒量不太行,喝了一碗白皙的脸颊已经薄薄地覆上了一抹红色,眼神也有些迷离。

  纪淙哲桌子下的脚轻轻踢了一下他“哎,一年过去了,你要不要说点什么?”

  林臻笑着问“说点什么?总结吗?”

  “对,就这个意思,汇报一下你一年的工作。”

  “那你呢?”林臻反问。

  “我啊……”纪淙哲感慨“这一年里发生的事太多了,乡土纪录片都不敢这么拍。说不来,反正云里雾里的,我闭上眼脑子里就是种地赚钱,我都快忘了上辈子怎么过日子了。”

  纪淙哲说着笑了起来“你呢?你讲讲你在这里的生活感受?”

  林臻思忖了片刻后,说道“其实也跟你差不多,就挺累的,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做这么多活,不过收获也很多。平生第一次接触农作,种出水稻蔬菜,番薯西瓜……”

  林臻说着顿了顿,他凝视着纪淙哲的眼睛笑道“还造出了个孩子,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哦?”纪淙哲挑了下眉,戏谑道“那你的成就还挺大的。”

  林臻伸过手抚摸他的肚子“还是你的功劳大。”

  “唉——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想着回去,该怎么回去,现在好了,全都打乱了。”

  林臻垂下眸沉默了好久,随后他问“那要是能回去,你会愿意回去吗?”

  纪淙哲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肯定回去啊!”

  “那……孩子呢?”

  看着林臻眼瞳内复杂得化不开的情绪,纪淙哲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说实话,他先前对肚子里的孩子的概念是模糊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小孩的自我保护。因为林臻的一句话,纪淙哲没来由地一阵心悸,接着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喉咙。

  从他们都接受了他们赋予的那个生命起,所有的一切便不一样了。

  他们不敢保证,万一真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那么在这边的一切是否将会成为泡影。一年以前,他俩可以身无顾虑,一年后,所有的一切却得重新衡量了。

  纪淙哲张了张嘴“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上章物价重新调了,不明白的宝可以回去看一眼。

  感谢在2023-11-0412:37:24~2023-11-0518:47: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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