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权势和皇位的皇上养女6_要和男主成双对(女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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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权势和皇位的皇上养女6

  天初亮。

  盛沅趙一夜未眠,冒出来点青胡茬,看着床榻上的盛怀有转醒的迹象,放轻步子,从她殿中出去。

  盛怀的小宫女守在殿外。

  见盛沅趙出来,朝他行礼。

  盛沅趙关门的手松开,“进去吧。”

  小宫女回了“是”。

  盛沅趙叫住她,隐匿掉眼中的情绪,“别让她知道我来过。”

  小宫女又点头称“是”。

  就进去伺候盛怀。

  盛怀的宫殿外面,淑妃的人早早已经在候着,见盛沅趙出来,行完礼之后,“娘娘让爷过去一趟。”

  盛沅趙不做声,但还是抬起步子朝淑妃殿的方向走去。

  刚进殿门,淑妃就迎了上来,扶住盛沅趙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瞧瞧你的模样,要不要请个御医过来。”

  盛沅趙摇头。

  淑妃就让宫里的人将早饭端上来。

  待二人坐下,淑妃看盛沅趙魂不守舍的模样,叹了口气,“怀儿,那孩子还好吗?”

  盛沅趙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自责。

  明知道她不能喝,他昨天还残忍灌了她第三杯。

  心里坠的痛。

  淑妃看出盛沅趙的自责,“趙儿,娘亲心中也不好受,鸣凰那孩子从小爱缠着你,爱往母妃宫中跑,我哪会不心疼她。你们二人痛苦一时,也比鸣凰那孩子的命没了要好。”

  淑妃心中也发涩,“趙儿你记住,这样做,是为了鸣凰。”

  盛沅趙沉默。

  他错就错在,给了盛怀承诺。

  早知今日,盛沅趙闭上眼睛。

  即使早知今日,他还是逃不掉一头沉溺下去。

  淑妃不再忍心看儿子的模样,别过头去,“总归是母妃连累了你。”

  盛怀醒来。

  小宫女眼中惊喜,连忙端来养胃粥,“公主,可还有哪里难受。”

  好多了。

  总觉得有人给她揉了一宿的肚子,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小宫女注意到她的动作,跪在地上,“昨天奴婢看公主太难受,就逾越……”

  盛怀让小宫女起身,“我没有要怪你。”

  她接过粥。

  昨夜她虽然是醉了,但做的事多多少少记得,最后的记忆就是晕倒在盛沅趙的怀里。

  于是,盛怀问道,“昨儿是谁送我回来的?”

  小宫女答,“昨夜公主晕在九皇子府邸,在那看完御医,三皇子主动将你送了回来。”

  盛怀抬头去看小宫女,“那五皇子呢?”

  小宫女与她对视,“回公主的话,五皇子昨儿等御医来之后就离开了。”

  是吗?

  盛怀沉思,默默不想说话。

  听着有点绝情。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会走虐文路线。

  虐就虐,她倒要看看盛沅趙到底是想和她HE,还是真的要和她BE。

  再说盛珮煊。

  已经搬了府邸,怎么还往她宫中跑。

  一不留神,就没拦住盛珮煊。

  盛怀觉得殿中太闷,披着衣服在外面摇椅上躺着。

  已经睡着。

  小宫女在旁边替她扇着轻微的风。

  见盛珮煊进来,刚想把盛怀唤醒,盛珮煊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小宫女别出声。

  盛珮煊就躺在另一张摇椅上,惬意地脸朝盛怀,他伸长胳膊,就能摸到她的脸。

  而他确实那么做了。

  看了一会盛怀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指。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倾着身子,俯在她的上方,触到她温热的脸颊。

  盛怀本就浅眠,感受到脸上的触觉,悠悠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版的盛珮煊的脸。

  她推了他一把,盛珮煊嬉皮笑脸地倒在摇椅上。

  头枕着胳膊,抬头望天。

  树影婆娑,美人相伴。

  盛怀可没他那么好的雅兴。

  “别人都躲我还来不及,你倒好,好不容易要了府邸,又进了宫中。”

  她不冷不淡地刺激了盛珮煊几句。

  盛珮煊眯眯眼,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点都不像皇家子弟。

  不知她说的是他五哥,还是其他的兄弟。

  盛珮煊更觉得是后者,“我没他们那么虚伪。”

  有野心还要装作没野心的模样。

  “哦?”盛怀本来就没多在意盛珮煊的回答。

  盛珮煊暗暗想,江山美人他都要。

  盛怀偏偏像看透他心中所想,“若让你只选其一呢?”

  盛珮煊偏头想想,盛怀说的话根本不成立。

  要么都有,要么都没有。

  无非就是胜者为王,败者满盘皆输。

  盛珮煊喜欢盛怀,也喜欢江山。明明好不容易逃脱了深宫高墙,还要费尽心思地再进来。

  “或许,这就是你们父皇开的玩笑。”

  盛珮煊没注意到她话中的“你们的父皇”。

  “玩笑成真便没有人说是玩笑。”盛珮煊看似莽撞,其实他才是那么不轻易吐露内心想法的人。

  可今日,他不知为何。

  盛珮煊扭头看盛怀,盛怀不动声色地看过去。

  盛珮煊随手揪下一根狗尾巴草,刁在口中,嗡嗡出声,“鸣凰,你不要喜欢我五哥了。”

  “他就是仗着你喜欢他,有恃无恐。”

  那句“你喜欢我多好啊”盛珮煊没说。

  有恃无恐吗?

  盛怀想,恐怕盛珮煊不知道,盛沅趙是真的不想要他们口中的至高无上的位置。

  所以,根本不叫有恃无恐。

  他就是仗着她喜欢他,为所欲为。

  过了几日,盛珮煊又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盛沅趙又要去江南。

  而林清外祖父在江南,听说会随盛沅趙一同过去。

  已经向皇上请旨,几日之后动身。

  听罢消息,盛怀躲开众人,一路去了五皇子府邸。

  出来时还艳阳高照,半个时辰后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这一年的雨水比起往年丰沛的多。

  盛怀撑伞下了马车。

  之前从不拦她的府前侍卫这次却挡了她,“鸣凰公主,五皇子并不在府中。”

  是不在府中,还是不想见她。

  盛怀握住伞柄,“那我就等他回来。”

  侍卫眼神有些躲闪,“雨越下越大,鸣凰公主还是回吧。”

  几个侍卫竟是一同跪在雨中,请求她回去。

  雨声越来越大,很快打湿透几个侍卫的衣服。

  盛沅趙是吃准她会心软吗。

  那她就不心软给他看,盛怀故意不去看几个侍卫的脸。

  这是提前要下一场夏天的滂沱大雨。

  茫茫天地间,雨中视线所及的地方越来越模糊。

  越来越大的雨砸的盛怀的手中伞摇摇欲坠。

  已经打湿了她半身衣物,颇有些狼狈。

  一辆马车越来越近。

  从马车上下来一人,等着的小奴递给他一把伞。

  他撑伞走下。

  马车车窗的帘子掀开,露出一张柔情的脸,林清双颊含羞,“那清清就谢谢五皇子的马车。”

  大雨中把她送回相府。

  盛沅趙撑着伞往府中走,马车离开。

  府前跪了一排的侍卫。

  “五爷,拦不住公主。”

  话音刚落,盛沅趙的视线里就出现已经被打湿的半截罗裙。

  她举伞在大雨中与他遥遥相望。

  “听闻你要去江南?”盛怀淡淡出声。

  雨声太大,反而快要盖住她的声音。

  朦朦胧胧,让人觉得不真实。

  他答,“三日后。”

  她又问他,“几时归?”

  盛沅趙在雨中沉默,明明很近,又觉得很远,远到看不清她的轮廓。

  他艰难地吐露出那几个字,“不知归期。”

  盛怀望着盛沅趙。

  不知归期,就是不知道是走几天,还是走几十天,还是走几个月。

  “鸣凰。”盛沅趙唤她,“不如就当往事不曾发生罢。”

  随这场过早的夏天的滂沱大雨,一并逝去。

  盛怀轻笑,丢伞,躲进他的伞中。

  那双深邃的眸中,当初有多柔情,此时就要多冷漠。

  他们近在咫尺,盛怀的发间已经被打湿,“那我非要说‘不’呢。”

  “盛沅趙,你曾祝我喜乐,可我所有的难过都是你给的。”

  盛怀盯着他的眼睛,“那我也非要不让你顺遂。”

  盛怀说罢,就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死命地吻了上去。

  要多狠有多狠,根本不是吻。

  她咬破他的嘴角,也不见他打开牙关,死死地不让她进去。

  盛怀就继续咬,连她的嘴中都是鲜血的味道。

  咬完就细细舔舐。

  雨声很大,他们二人之间衣物潮湿,她费劲踮脚,整个人又挂在他身上。

  盛怀最终放开她,擦了擦自己嘴角的,他的血。

  盛沅趙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

  盛怀轻轻一笑,美的惊人。

  “盛沅趙,是我一厢情愿了。”

  盛怀冲进雨中,再也没有回头。

  徒留下盛沅趙在原地站了许久,那把她的油纸伞在雨中漂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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