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香皂买卖_景员外和他的小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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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香皂买卖

  第六十章香皂买卖

  “嗯,成,你俩在这先跟这几位叔叔一起等着。”景逸嘱咐。

  “管事儿,不好意思,刚刚景某误会了,您看方便的话咱们去前面签契约?您要是不忙,一会儿赏脸吃个饭如何?我做东。”

  景逸冲牙人点头致歉,并跟他回到了前院铺子里。

  “嗨,贵客客气了,您仁心仁义我都理解,饭就不必了,官牙规矩多,您见谅。”牙人笑眯眯地说了几句好话,婉拒了。

  景逸理解,官牙牙人这种油水大的金饭碗还是谨言慎行比较好。

  来到了门口铺子里,开始算账。

  官牙的规矩严,分得也细。

  青年壮年的汉子是八两,有点手艺的是十两,识字的是十二两。做粗活的妇人夫郎是六两。十岁以上的孩子是五两,十岁以下的三两。

  这还是灾民有父母官的体谅,不让不干净的地方插手这一批灾民,不然那些长得好看的小孩价格才是最高。但从此也会落入深渊。

  景逸看着价格内心终于起了波澜,看得人真能被买卖,被标了价格,他才真正认识封建社会的残酷与无情,以后越发谨慎行事了。

  但其实说是城外的村里集,看着比富阳镇上的大集还好呢。

  那牙人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连连保证没问题,乐呵呵地把出手大方会办事儿的贵客送出了官牙。

  这些钱,扣除了牙人的抽成和官府的手续费后,都会直接给到自买自身的灾民,还是非常靠谱的。

  林家买了三个汉子,两个夫郎,外加一个十四岁小汉子,一共是四十两整。

  最终,景家买了四个汉子、一个夫郎、一个妇人,佟穆杰一家子,以及小哥俩。再加上佟家看大夫开药的钱,一共付了八十八两银子。

  给了钱,写了契,双方签字画押,盖上了青州府官牙的印章,此事就算成了。

  不止新盖了房子,还扩大了羊群的规模,听说马上就要给家里孩子说亲了呢。

  当然,前提是他们这些人不违背规矩,不过这就不用在明面上说了。

  “咱们来府城之前,都已经打过预防针了,逃荒千里的灾民肯定都惨。但想想村子里的蒙大叔家,也是逃难过来的,现在过得多红火啊!”

  景林两家的下人们一人一套贴身衣物,一套细棉料子的结实又厚实的棉衣棉裤,一看就没省棉花,做工也细致。再加上袜子棉鞋,保暖也算足够了。

  从官牙出来,景逸带着气氛低迷的全家人去了一家口碑很好的饭庄吃饭,席间看了看其他几人苦大仇深的表情,忍不住开口安慰。

  吃过饭后,就各自活动了,林父和景父带着三个小汉子给留守家中的媳妇孩子去买礼物了。

  确实,蒙家自从跟景逸合作,现在的生活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在村子里也属于妥妥的富户。

  大源朝的登记制度森严,兵有兵籍,士有士籍,民有民籍,匠有匠籍,当然奴有奴籍,贱有贱籍。

  严格的制度下,很少有犯上祸主的奴仆,皆是因为主家对于奴籍的奴仆,可以说拥有一切权利,就算赎身,也必须经过主家同意才行。

  这次去的青州府府城门外的大集,这里的货物都是附近村庄的农人拉过来卖的,价格便宜不说,其实质量也好,很多城里普通百姓出来逛。

  景逸又单独塞给了牙人三两银子,一两银子是通融钱,剩下二两说明白麻烦继续借住官牙,后天清晨出城时会来接人。

  景逸护着初夏走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货品琳琅满目,不过他俩要先把该买的必需品买完。再陪着景逸挨个逛。

  然后在杂货的摊子上,给每人买了一个竹筒当水壶,又买了一些便宜的獾子油,到时候谁冻伤了都抹抹,可别落下病根啥的。

  景逸则带着初夏去给买下的这些人一人买一身棉衣,回去的路说短也不短,车里没啥保暖设备,可别冻病了。

  景逸的一席话让桌上气氛好了很多,又揉了揉离得近的冬山的脑袋瓜,继续说:“这些自己选择卖身的,肯定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咱们现在人都到了咱家了,那以后日子肯定错不了的。”

  他们应该也有些自己的家当,要是还缺什么,回了村里再置办不迟。

  这些东西买齐也不着急,等到明天办完事儿后再送到官牙也晚不了。

  转眼来到在府城的最后一天,今天景逸要和黄掌柜赴会黄大掌柜。

  听黄大哥说大掌柜是他本家的兄弟,他们从爷奶那辈,就是黄家赐姓的家奴,从他们这一代,主家恩赐,已经给去了奴籍,现在是黄家良籍的家仆,自是感恩万千。

  景逸想着,看黄大哥对黄家的慕儒之情,这黄家能处。

  “大哥!哈哈哈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富阳镇上结实的老弟,景逸。”

  聚在府城的集贤阁,景逸他们刚上了三楼进了天字三号雅间,黄掌柜就迫不及待地跟大哥炫耀起了自己这个年轻有为的兄弟。

  对着自己大哥,也没个稳重样子了,嘻嘻哈哈的,一看就是兄弟关系极好。

  “哼!你个臭小子认人家当弟弟,好意思嘛你!你都多大了!”

  黄大掌柜先是数落着黄掌柜,然后又冲着景逸爽朗一笑:“景兄弟,快请坐!既然你叫他一声大哥,那肯定也是我兄弟了,咱们不见外,随意一些就好。”

  “哈哈哈,好,那我以后称呼您黄大哥,叫我大哥黄二哥!”景逸历来是社牛,瞬间跟两个年长他一两轮的人打成一片。

  三个人说说笑笑,谈谈自己的经商之道,聊聊目前的热点新闻,说说家里的家长里短,这时候景逸还要被他黄二哥取笑一番是个“惧内”的。

  等看着景逸一脸“我惧内,我骄傲”的表情,黄大哥可算是找到了知音,立马敬酒一杯。

  “景兄弟,说起来,你大哥我在黄家也有几分薄面,黄岩森在信里说的合作项目是怎么回事儿?”酒过三旬,黄大哥还是稳重,问起了正事。黄岩森指的自然是黄掌柜。

  “瞧我,今天能见您实在是太开心了,险些耽误了正事。”

  景逸离桌,把进门后放在旁边柜子上的包袱拿来,打开里面的油纸包让大哥二哥看个尽兴,“您二位请看,就是此物,麻烦大哥安排人端盆清水来。”

  等清水来的时候,黄大掌柜看着这一黄一白两块砖状硬|物,上手摸了摸,似有油感,但拿起手来并不脏污。

  凭着多年见多识广做生意的敏锐触觉,隐约有了个猜想这是何物。

  “这可是胰子?”黄大掌柜问。

  “黄大哥好眼力!此物类同胰子,更胜胰子!”景逸自信道。

  “看着是比澡豆胰子要高级雅致些,黄色的透亮,白色的雅致,去污效果如何?”黄大掌柜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了最核心的功能。

  正好这会儿水端来了,景逸自信一笑:“您瞧好吧。”

  说着先是用筷子沾了些菜汤里的油渍抹在手上,待他黄二哥不忍直视后,接着用黄色肥皂洗了手,搓洗没几下,就油污尽去。

  关键是让黄家兄弟看了看,摸了摸,一点油腻感都没了。

  这去污效果和去油腻效果一流,惊呆了黄家两兄弟。

  因为无论是平民用的皂角还是富人用的胰子,虽然洗几遍也能洗干净,但是十分费事儿。

  这还是简单的油污,有很多衣服上的污渍或者汗渍,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富贵人家倒好,直接扔了就行,穷苦人家只能继续穿着,忍着埋汰。

  最关键是,有时候污渍能洗干净,但是油却总敷在手上,难受得很。

  “这个也可以洗衣服,比皂角胰子都好用。我手里这块是普通的,我还做了一块加了羊奶的香皂,就是白色那块。劳烦小哥了,再打盆水来。”

  景逸嘱咐小二拿来另一盆清水后,就随手拿起了门口矮柜上的脏抹布,上面油污很多。

  随后,他便用手里的肥皂和水搓洗那片抹布。

  不一会儿,等景逸把抹布洗好拧干的时候,抹布上的污渍已经完全被洗掉了。

  见状,黄二哥惊诧地张大了嘴,“这这洗的怎么这么干净?!你有这好东西怎么不给我说?!这是怎么做得?!”

  “黄岩森!慎言!”黄大哥黑着脸大声训斥自己弟弟。

  这话说得,太不像话了!不知道还以为他们黄家威逼人家要方子呢!

  黄二哥自知失言,连忙跟景逸道歉:“景兄弟,实在对不住,你别在意啊,我实在是太着急了。”

  其实他也知道,这好东西他没能力运转的,还得大哥来。

  “黄二哥说得哪里话,我这方子也是凑巧在一个杂书里看到的,实不相瞒,弟弟愚钝,试了好久才终于琢磨出来做法。”景逸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再说了,是您在富阳镇夸赞黄大哥如何如何厉害,让我有好机会直接找他合作,能挣大钱,还能带带咱俩。这我不就想着让黄大哥带带咱俩嘛!”

  别说,景逸的一番话哄了两个人,黄二哥开始“嘿嘿嘿”美滋滋地喝酒,黄大哥也不黑着脸了,笑着横了自家弟弟一眼。

  黄大哥和黄二哥虽说还是黄家的家奴,但是不管是京城的黄家大本营还是青州的黄家分支,嫡系都是走的仕途,家里产业都交给了信得过的得力下属。

  比如黄大哥黄二哥两人,顶头的主子就是青州黄府的嫡长子大老爷一房,可以说以后就是青州黄府的继承者了。

  而且这一房的嫡孙媳妇和京城主支嫡长孙的夫郎同出江南钟鸣鼎食之家薛府,还是亲兄妹,可谓亲上加亲,故这一代嫡系间的关系也越加亲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京城与青州的黄氏两府目前守望相助,怕是要再上一层楼了。

  景逸的这个合作人,确实选得好不如遇得巧。

  “景兄弟,实不相瞒,这么好的东西,我们怕是要借我黄家主家的势力才能握住了,所以我需要先跟主子禀报下。但是你放心,黄家从不做仗势欺人,夺人买卖的不齿之事,所以也想问问,你的打算是如何合作?”黄大掌柜认真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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