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刀子下线及后续_景员外和他的小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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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刀子下线及后续

  第八十七章刀子下线及后续

  “咚咚咚咚!”县城衙门前的喊冤鼓响起。

  安昌县县令正无所事事,听了衙役简略转述了这个案情,听到击鼓鸣冤的姓景名逸后,连忙升堂。

  这个案子简直太好审理了,有证人有证词,还有污点证人,外加黄大哥从青州府略微走了些关系,所以县令也没过多拖延。

  等他看到满满四篇纸的罪状,就更兴奋了。知道这个案子判好了,也是一大功绩,没准儿能让他明年略微往上挪动挪动。

  不过,审着审着,刀子在公堂上破罐子破摔扯出了柳家,县令心里一惊,看向景逸,见他没有攀扯柳家的意思,不由松了一口气,也高兴于他们的识趣。

  景家给他省麻烦,县令也给了面子,快刀斩乱麻,量刑都按照最重的来,大源朝对于偷盗是“计赃定罪”,光这一项累积起来,刀子都要在北寒之地挖一辈子矿了。

  最后,数罪并罚之下,刀子杖五十,流放北寒之地,此生不得回。其他手下杖二十,同样流放北寒之地,刑期二十年。

  刀子买给曼红的宅子,还有镇西的大杂院,以及从曼红宅子翻出来的一百六十两银子,都按照供书上所写,还给了苦主。

  一时间,县令的名望与呼声扶摇直上,更有那苦主当堂跪倒直呼“青天大老爷!”。

  县令虽小贪但还是识大理讲大义,此刻看见百姓的赞誉与苦主的感恩,更重要的是今年述职报告上那响亮的一笔,也就不咋心疼那一百六十两银子了。

  这些寒暄,景逸都交给了几个弟弟,他们按照大哥的吩咐把刀子他们的恶行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说了一遍,除了那些对哥儿和女子不好的怕损其名声,其他恶事一件不拉。

  剩下这些事,发展都在景逸控制之中,他就没有再管,但是留了个心眼,让自家人时不时关心下柳家的情况。

  事毕,景逸还给县城的衙役们塞了些钱,让哥几个在押送路上帮忙“照顾照顾”。

  景逸他们也同样如此,这次不止是防卫自己,同时又帮助了许多其他人,每个人心里在高兴的同时又多了别样的满足。

  回去后,面对的自然是各种或关心或打探的询问。

  几个上学堂的小汉子也略微懂了那句话:达则兼济天下。

  闻言冬江眼神一亮,坚定地点了点头。

  “景老板,景夫郎,这可使不得,小文一直跟我们说您二位对他不薄,已经帮了我们很多。这次他也有错,坏人说句好听的他都跟着走,平时的机灵劲儿哪去了,这不关键时候掉链子嘛!”

  而且,这其中自是不能提及柳家,目前先不要打草惊蛇,就算堂上的供词传回了柳家,柳家也只会以为景逸怕了他们,从而放松警惕。

  从县城回去的路上,被景逸邀来的苦主们虽然眼眶泛红,但是一个个面貌都焕然一新,心里那股憋屈与郁愤终于消散。

  跟乐观的小安和东山不同,冬江虽也高兴,但是兴奋中一直带着两分克制,这会儿刀子的事儿解决完,他忍不住看向景逸。

  景逸看着他担忧又略带仇恨的眼神,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安抚小江:“这事儿怕是还有柳家本家在掺和,树大根深,不能连根拔起不如让敌人放松警惕,韬光养晦,然后一击必杀。”

  但是佳文娘二话不说,以强硬地态度憋着一口气不敢放松一直带着佳文爹寻医问药,但是也没有等到佳文爹的好转。

  景逸不止付了全部的医药费,还特意补偿了二十两银子给陈家,让他们在佳文休养期间不要吝啬钱财,多给孩子补一补。

  陈佳文的娘是个嗓门大爱絮叨的人,心地善良重情义,年初佳文爹重病治了挺长一段时间,他爹都不想治了,不想拖累老娘妻子和孩子,他走了他们还得活着。

  时间很快到了八月初五,陈佳文前两天已经回到自己家休养,回去的第二天景逸和初夏带着小安就去探望了他,并且跟他母亲奶奶致歉,这事儿确是因景家而起,对这一家子是无妄之灾。

  让听到的人无不同仇敌忾,又欣慰放心于一大祸害终于铲除了。把焦点从景家身上转移。

  等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后,佳文舅舅家多次过来怂恿自己妹妹抛弃婆婆和孩子改嫁,如今她这也才三十出头的年纪,风韵犹存,没准自己娘家还能捞一笔彩礼钱。

  最后,让佳文娘带着陈佳文给打了出去,并且讲明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断绝了跟娘家的关系,非常刚烈!

  “陈夫郎,佳文性子好,办事儿又干练,跟我弟弟他们同年级又是同学,我和夫郎也是把他当弟弟来处。弟弟因我遭了难,当兄长的不做些什么真是难安。”景逸说到。

  “是啊,婶子,您快别跟我们客气了,这是我们的一番心意。您和奶奶能谅解,我们就十分感恩了。”初夏也跟着一起劝他们收下。

  “怨你们干啥?你们都是好孩子啊。”佳文奶奶是个温和性子,拉着初夏的手拍了拍。

  自从儿子病了,他们陈家可谓是体会了世态炎凉,亲戚远离,朋友消失,就连有那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姐妹也都避而不见了,就怕跟他们借钱。

  现在难得的几个帮助过陈家的人,他们都牢牢记在心里,就盼望日后能够报答一二。

  几番推拉之后,还是景逸强硬了把钱塞给了佳文,让他别让娘奶为难,大小伙子痛快收了岂不两全其美。

  “景大哥!这钱,就当是我跟你借的!我私塾念到腊月就不念了,明年,明年我能去你店里做工不?挣了钱再还你!”陈佳文急切道。

  这事儿他已经思考好久了,他敬仰景逸的品格,佩服景逸经商的手段,老早就想不去私塾后,跟着景逸做事儿,但是他知道景逸手下多,也不差他一个,一直没好意思提。

  这次有了这个由头,他没有什么携病卖惨的意思,他只是想找个理由给自己勇气开口。

  殊不知景逸瞄着他这个好苗子也好久了,本来他不提,等他从私塾退下来景逸也是会来问他的。

  “你小子就是想得多!什么借不借还不还的!”

  景逸先是拍打了一下他肩膀,然后才接着说:“我本来想等你从私塾退了才说的,如果你不去私塾了,也不排斥做买卖,你就来找我,景大哥十分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嗯!”

  从陈佳文家出来,景逸三人右拐去了清风书院给陈佳文请了十日的假,医馆的岑大夫说十日后就可以去书院读书了,只要不劳累到就好。

  景逸本来想着亲自跟院长请假以示郑重,谁知今天院长就来了书院一会儿就回了,值班的夫子表示可以代为转达。

  景逸只好遗憾地走了,唉,本来还想过来一睹这位隐藏大佬的风采,谁知没缘分啊。

  当天晚上,冰凝凉品铺的大堂小分队在火锅店后院的会议厅聚餐。明天开始就要去学堂读书了,几个小汉子虽然依依不舍,但是也明白哪些才是他们当务之急该做的事儿。

  聚餐完后,大家各自休息去,景逸刚推门走进他们屋里,就警觉地发现他们屋子里有些不对劲,连忙把初夏护着推出屋外,嘱咐他先去堂屋等他。

  他自己站在屋子里细细观察,很快找到了不对劲之处,靠着后窗前,摆放着景逸的书桌,现在书桌上的笔筒和旁边的两根放在砚台上的两根毛笔,都略微移动了位置。

  景逸警惕地缓步走上前仔细查看,就见砚台和毛笔均无事,但是笔筒里放着一张叠成四方块的小纸条。

  景逸见状,上前观察纸条表面光滑无粉末且不溼潤后,就拿起朝外展开,隔五秒后才翻过来查看。

  没办法,特殊时期,他怕别人使阴的。

  纸条不大,内容也简单,一棵柳树靠着一个高大的房子,房子里头供着五条蛇。然后再底下,歪七扭八的一个“等”字。

  景逸拿着纸条思索,柳家背后的势力,投靠的是五皇子?

  如果有皇子撑腰,那怪不得这次过来挑衅,刀子是个炮灰眼界浅,柳家难不成也看不明白?这香皂和冰的买卖利润多高,如果不是真合作,黄家能让他扯大旗么。

  如此还敢来挑衅,那就是背后也有所依仗了。原来是背后有大树。

  不过,这纸条背后的人是敌是友,现在也不能武断地下结论,既然柳家的事儿本来也要先放放,等机会反扑,那还是先提高警惕就好。

  景逸正要收好纸条去堂屋叫初夏时,一丝细微的墨香飘进景逸鼻间,徽州墨!还是极上等的徽州墨!

  自从家里有了几个读书的弟弟,景逸初夏每次去青州府都要带些上等的文房四宝回来,之前青州的殊宝斋景逸看到过他们的压箱底宝贝,徽墨中的精品--苍兰,正是这个味道。

  景逸心想:记住你了,这镇上用得起还舍得用苍兰的可没几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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